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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炭/宇善】帝都灵幻绮谭/Chapter.2

第二章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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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炼炭/宇善

武装警察队队长炼狱 x 半妖炭治郎

武装警察队队长宇髓 x 狐妖善逸

半架空世界

背景参考大正时代

主谈恋爱的半正剧向

中篇 HE


       Chapter.2

       人们虽常向往于冬日银山那般远了人世尘寰的得失荣枯,但鲜少有人愿意了身脱命。因倘若身处帝都,纵观八街九陌琼楼玉宇,千思万虑后依旧痴迷它的酒绿灯红。

       银山非是四季白霜不歇,春夏之时亦有锦花绣草的美景,不过在灶门炭治郎的印象里,它唯有纯净无暇的雪白,真要多谈上一些,便为黑夜与白昼的区别。因此,五光十色的繁华都市自然令十五年以来一直居住在银山、从未出过远门的他神采奕奕。

       前往东京鬼杀组总部的路上,灶门炭治郎搭乘着鬼杀组备好的一辆豪华马车,长途跋涉之中,他已在车内透过车窗粗略观赏过外面大好的风光。回想起他的家乡就连快要淘汰的路面电车都极少见,此地轿车与巴士川流不息,他不得不感叹在这江南海北间自己仿佛沧海一粟。

       父亲说得对,若是有机会,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灶门炭治郎小心翼翼地旋下一些车窗户,许是人山人海暖了市间的大街小巷,缝隙里钻进的迅风都少了一丝大山寒天里的冷峭感。

       在灶门炭治郎更年幼时,他和他的弟弟妹妹们总爱在睡觉前揪着父亲的衣袖不放,吵着闹着要他讲一个故事才肯乖乖躺进被窝里。那会儿,他们一家几口围在暖炉前,孩子们有的挨靠在母亲的怀里,有的淘气地挂在父亲的肩膀上,静静聆听那个已说过不知几回、却百听不厌的传说————

       于另一世界生存的一只大妖怪由于一场天灾意外来到了未知的人界现世,邂逅了他此生的挚爱,之后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尽管这个故事的开头总是一成不变,在旁人听来或多或少枯燥了,可接下来单凭语言就能描绘的一幅锦绣河山画,又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至心潮澎湃。有北部异于银山风光的美丽雪景,还有南边晴空万里下的浩渺大海。故事的结尾,父亲亦经常捎上一句:若是有机会,你们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因为啊......

       “因为啊,你们可能会遇到命中注定的人。”

       戴着野猪头套的大妖怪慵懒地倚靠在马车车内座椅上,他双手交叉抱臂,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的好友灶门炭治郎。在他身边的另一只大妖怪我妻善逸这时也转变了一度观赏帝都风景的状态,和他注视着同一方向。

       “唔,伊之助为什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收回流连风光的视线,灶门炭治郎疑惑问嘴平伊之助。

       我妻善逸听了,连忙摇摇头,提醒好友。“炭治郎,其实你已经说出来了......”

       “欸!是这样吗?!”红发少年困窘地摸了摸头发,不解自己怎么没发现有说过哪些话。“我刚才有自言自语?我说了什么?”

       “就是从‘若是有机会,你们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说起。”我妻善逸迅速帮忙解开了灶门炭治郎的疑惑,他对于此话的后半句也非常熟悉。

       “这句话我们听过很多次了,真是的,所以你才会答应来东京吗?”嘴平伊之助继而调侃着灶门炭治郎,没想到他那时不假思索就答应了炼狱杏寿郎的邀请,来了一场说走就走毫无准备的奇妙东京旅行。

       有关灶门炭治郎父亲的故事,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在这几年来听本人讲述了无数回,几乎要把里面的每一个细节全部倒背如流,而这句话已犹如成为了他们妖生中名言警句一般铭刻于心,因此不给灶门炭治郎说完的机会,嘴平伊之助就像玩着抢答题目游戏的先断了后面的部分。

       “不过炭治郎突然说到这个,就是认为那位炼狱先生是你命中注定的人了,对吧?”狐妖我妻善逸忽然变卦,少有的和嘴平伊之助一起捉弄起灶门炭治郎来。

       嘴平伊之助紧接着补上一句。“我也这么认为,至少现在看来,他是个很好的人类。”

       的确,能在获得灵视力看见两只妖怪,特别是看见让人难以置信的长着狐耳狐尾的我妻善逸后,这名年轻的鬼杀组炎冥队队长还没有恐慌的说要逃跑或是除掉他们,反而格外冷静的继续与灶门炭治郎交谈,甚至在了解到妖怪和灶门炭治郎关系友好后邀请他们一起去东京,两只妖怪即刻将他列入了之前暂时只有灶门一家的“好人”的行列中去,纷纷感叹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心慈好善的人。

       炼狱杏寿郎并非灶门炭治郎的解释才消除下戒心,他自觉得人类既分善恶好坏,那么妖怪理应如此,旷达的胸襟不禁使一“人”两妖感慨万千。

       “对啊,他还为我们着想,多备了一辆车让我们坐,怕你对空气自言自语被人闲言碎语。”我妻善逸拍拍座椅软垫后观望四周,肯定到嘴平伊之助的说法。

       来到东京正要返回鬼杀组总部,炎冥队队员明明只看见有灶门炭治郎这么一位客人,炼狱杏寿郎却在众人茫然下额外安排了一辆车,并且是马车供他单独搭乘,实际上就有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一起前去东京的原因在。马车的驾驶人员在车舆外,就方便路途上灶门炭治郎和相识的妖怪阔谈不会被人听闻惊愕。不过那些队员没有灵视力看不见妖怪,也就一头雾水,又不敢多问半句队长这么做的理由。

       总之,炼狱杏寿郎深获他们的好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不约而同点点头。

       不过,这下灶门炭治郎可着急了。

       “你们别乱说!”

       羞怯慌张中音量不自知的提高放大,这声引来了马车车夫回头惑望一眼。灶门炭治郎尴尬地朝他摆手示意无事发生,然后微低下头再度对好友们解释:“咳咳,我只是想来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后面的那些我没想过,难道你们不愿意来东京?”

       “当然没有!既然炭治郎都来了,我们也要来!”我妻善逸先是回答了灶门炭治郎的提问,后微眯起眼,托起下颚有点打趣的意思说:“可是炭治郎,你的心声好像不止这些哦。”

       灶门炭治郎会主动以那样的方式给人类灵视力能力,这让我妻善逸很讶异。

       “毕竟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嘴平伊之助心知肚明道。

       两只大妖怪一唱一和的环节没完没了地进行着。

       听到这些话的灶门炭治郎急忙捂上脸颊,面皮肌肤上传出的微烫热度显然告诉了他不争的事实,但眼下他不好意思诚实承认,只得表里不一的开口反驳自己哪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大不了过几天就回银山。

       少年和两妖嬉笑打闹良久,行驶的马车终于在一道大门前停下。

       彷若一望无际的广大面积和多幢砖式高层洋楼着实会让初次见识的人愣怔。车夫见自己打开车门许久不见灶门炭治郎下来,只顾呆呆望着那片碧瓦朱甍,车夫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心里焦急着自己待会还有别的客人要接送,有些不耐烦地提醒他赶紧下车。

       在灶门炭治郎身后的两只妖怪比起他总居住在乡下深山里少说多见过一些世面,先回过神来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分别拍了下他的肩膀,提示他快点下去,结果失神的灶门炭治郎被吓了一跳,脚步打滑身体向前一倒,即将脸要朝地摔个难堪破相。

       灶门炭治郎的脸部没有在意料之内和大地亲密接触。他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给他带来的感觉像极了母亲在他小时候给予他的安心。但刹那后,他又意识到这种感觉其实不太一样。

       若说母亲的怀抱似盎然春意的和煦,那么,这人即似盛夏骄阳的热火。即便饱经寒风的制服外衣捎了些冷度,可不刺骨,反倒些微凉爽的让灶门炭治郎惬意,附着在布料上的寒冷也因两人拥抱在一起融化作了冬日晴空里微不可视的粒粒尘埃。

       他仰起面庞时,青年夺目的金赤眼眸与此同时垂下。无意之间目光扫过曾经亲吻过的薄唇,灶门炭治郎立马轻推搡开对方,言语支吾道谢。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两只妖怪一个偷笑,一个吹起了口哨,明显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成天给灶门炭治郎添乱。

       炼狱杏寿郎作为东道主,先行一步回了鬼杀组总部安排好所需的单人房间和日用物品,准备妥当后他即刻亲自来到大门前迎接,只怕怠慢了几位不一般的客人。

       领着一“人”两妖到各自的住房里放下沉重的行李之后,炼狱杏寿郎速即带他们前去另一幢办公用的大楼,路上分别为他们介绍了鬼杀组中不同职务的三个队伍。

       “好厉害......”

       途径总部里的训练场地,看见正在那里井然有序练习素振的多名队员,再听炼狱杏寿郎滔滔不绝讲述鬼杀组的历史,灶门炭治郎惊叹连连,情不自禁夸赞起年纪轻轻就当上一队队长的炼狱杏寿郎。

       “炼狱先生果然很厉害!”眼里透显出赞赏的流光,灶门炭治郎兴奋道。

       忽然被少年夸奖的炼狱杏寿郎谦虚地眉眼微弯,回他:“灶门少年也很厉害啊,没有你,这起案件我们鬼杀组就束手无策了。”

       灶门炭治郎腼腆着摇了摇头,这对他来说真是谬赞了。

       炼狱杏寿郎见灶门炭治郎自谦,毫不吝啬的再度夸赞了几句,之后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紫藤大楼找......”

       “权八郎。”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炼狱杏寿郎的话。

       虽拥有了能看见妖怪的灵视力,但就当空气似的,被灶门炭治郎和看似是他命中注定之人晾在后面的大妖怪倏然忍不住提高自己的存在感一般发言。然而,前面的两人转身回望发话的嘴平伊之助后,对方没有埋怨自己被他们无视得彻底,只是抬起拇指,指了下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身旁,面不改色说着一件让灶门炭治郎当即担心起来的事情。

       “善逸这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与炎冥队队长相同,能坐上伏隐队队长位子的人自当有一定本事,首要条件便为头脑清晰思维敏捷,不过只有这些,倒不足以使得宇髓天元在群英荟萃的鬼杀组中出人头地。

       经宇髄天元接手的案件从未有无果的断案,哪怕扑朔迷离、真相石沉大海数年,他都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以是尽管高层知晓他身份背景尤为特殊,最终都秉持着公平公正没奔走钻营,确是欣赏他的个人能力命他担任队长一职。

       前提是人为。

       丢下手里的尸检照片在办公桌上,几天下来寻不到有助于解开案件真相的线索,宇髄天元烦闷地揉了揉额角。他的表情尽泛这几日以来无计可施的疲惫,眼神却比以往愈加锐利,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令他迷茫的案件。

       他仍然不愿意相信世间有妖怪的说法,却又笃定自己不可能查不到真凶。表面胸有成竹中实则混杂了一些不敢置信,正焦灼着好友炼狱杏寿郎去了这么久为何还没归队,宇髓天元随后就接到了伏隐队队员的一通电话,告知他炎冥队队长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一名少年回鬼杀组。

       “少年?莫非是?”

       宇髓天元顿时联想到炼狱杏寿郎带回的人为鱼糕相谈所的灶门炭治郎,急促地挂了下属的电话,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制服外套匆匆披在肩头就走出了办公室。

       所以就是胡蝶所说的那样吗?这起连环杀人案件的真凶不是人,而是妖怪,怪不得自己破不了案。

       先前还不愿相信妖怪存世的宇髓天元在接受到炎冥队队长带人回来的情报后瞬间幡然醒悟般回心转意,适应了人间的瞬息万变。他不由咂舌,紧接着长虑后顾着东京人民的安危。

       如果人类生活的世界出现了妖怪,那他们要如何应付?光是之前的天灾就让这个国家的部分地区现今还民不聊生,更别说妖怪出没吃人带来的另一大危机。

       枪支大炮和冷兵器想必对它们这类玄神的物种并不管用,发布妖怪存世的消息又会让群众提心吊胆,他们亦看不见妖怪,毫无作为的像只羔羊任凭可怖的生物宰割。

       思来想去全没有太好的结论,宇髓天元仅能把救世的希望寄托在炼狱杏寿郎带回的那位妖怪专家身上。他加快了步伐,几乎要以跑起来的速度赶去找炼狱杏寿郎解决掉此大难题。

       然而,他前进的道路在到达楼梯拐角处正要下楼时被划上了终点的符号。

       宇髓天元绝不认为自己是滑倒跌地的。他行走得固然快速,可武力值实和炎冥队队长不相上下,怎么说都不可能单单走个路也狼狈摔倒。

       他感觉自己是被某种生物扑倒了,但是他看不见。从明确感知到抚摸着自己脸颊的触觉中,宇髄天元疾速分析着它。

       至少有手有脚......宇髓天元还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像被人双膝跪压着,却不是很重,骤然纳闷起刚才怎就被它扑倒了。不过,自己宛如浑身无力起不来身,即是实情。

       这的确是手指吧?是人吗?

       如同手指指尖传来的温度,脸上冰凉的触感令宇髓天元冷嘶了一声,他的头脑于此时更加清晰。

       睁大双眼试图看清扑倒自己的东西到底何物,宇髓天元花了好些时间反复察看几次却没有结果。假如这时有路过的队员见到他如此躺倒在地上,他的一世英名估计就要毁于一旦了。

       不对,自己看不见了,这还能称作是人吗?!宇髄天元在心里恍然大悟道。

       该不会他想什么就来什么吧?方才脑海里被妖怪占据了大片面积的宇髓天元郁闷地翻了翻眼。

       哼,说不定是胡蝶制造了一种能让人变透明的药水,然后被某个爱慕自己的女队员偷走喝下,接下来就来到这里偷袭自己。

       宇髓天元的思维转得极快,但转念一想这不大可能,不,是根本不可能。

       因为能让人变透明的药水都算得上西方传说里的魔法,与妖怪同为玄乎的存在了,并且,宇髓天元在尝试去触碰压在他身上对他上下其手的生物后,加倍否定了之前的臆测。

       他碰到了生长着毛发,像动物耳朵的东西。

       即便再不愿意往妖怪的方面去思考,宇髄天元仅有让透明得看不见的诡异物种从自己身上起开的一种方法选择。

       右手拔出腰间佩刀,银光自刀鞘里崭露,可当伏隐队队长于一次眨眼后莫名看清了压在他身上的生物模样后,寒光又被他悄无声息地掩藏了回去。

 

       灶门炭治郎寻着我妻善逸的气味,在伏隐大楼的二楼走廊里找见了他。正要上前一步急问狐妖为什么到处乱跑,就给眼前香艳十足的场面霎红透了薄面,停下了脚步。

       灶门炭治郎双手紧捂住双眼,没过少顷从指缝里偷偷观察着我妻善逸,和被我妻善逸扑倒的那名男子,立即意识到他们好像在体液交换,跟他同炼狱先前做的亲昵行为一模一样。

       这是善逸认识的人类么?大概这件事自己并不知道。灶门炭治郎胡乱猜测。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均是活了数百年的大妖怪,最初来到人界现世时灶门炭治郎还没出生,他们在他懂事后才相识,指不定早就在人间游山玩水过一回,与某人情定了终生。

       心跳加速的时候,灶门炭治郎偶尔会有天马行空的想法,而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我妻善逸似乎没有发觉友人的到来,依然不知餍足地嘴对嘴亲吻着倒地的人类,身后的几条狐狸尾巴如尝了山珍海味般亢奋地晃来晃去。

       “宇髓?!”

       炼狱杏寿郎跟着灶门炭治郎一同来找我妻善逸,就在他认清眼前被我妻善逸凶猛扑倒啃嘴的人是宇髓天元后,和灶门炭治郎一样惊讶地愣在了原地。

       灶门炭治郎听见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复回了神,听他叫出这陌生的名字,这才意识到那人穿着类似鬼杀队的队服,害羞围观的心态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多的是顾虑起来了。

       在他看来我妻善逸的行为对人类无害,倒不是所有人会这么认为。妖怪把人类扑倒俨然是可怕的举动,何况那个人这会儿好像晕了过去。于是,灶门炭治郎赶紧上前把我妻善逸从宇髄天元的身上拉开。

       “善逸,你在做什么!”

       言语焦急,灶门炭治郎欲准备询问我妻善逸这么做的缘由,想教育他时就嗅到了他的气息里混合了甜腻点心和酒水里麦芽的味道。

       “你该不会是乱跑出去偷吃了什么东西吧?!”

       猛地按住我妻善逸的肩膀摇晃他的身体,灶门炭治郎希望他尽快清醒过来。然我妻善逸照旧晕乎乎的样子,闭着双眼勾起嘴角心悦地憨笑着,好似还未尝尽美味,嘴角还留有和宇髄天元深吻后没擦干净的唾液。

       “善逸,快醒醒!”

       灶门炭治郎再一次摇晃我妻善逸,于此期间,他感知到从狐妖身上散发出的妖气不知为何有变弱的趋势,当下了然我妻善逸和这人可能并不认识。他们主动做体液交换的行为,或许是因为......

       “灶门少年,他们这是怎么了?”

       炼狱杏寿郎扶起晕倒的宇髓天元,着急地问灶门炭治郎。他看了看像喝醉得稀里糊涂的我妻善逸,寻思着好歹略为熟谙人世风情的宇髓天元难道是被他亲晕的,妖怪做这事未免也太生猛了。

       灶门炭治郎当即手忙脚乱,搀扶起我妻善逸,恳切道:“对不起,炼狱先生!这事一时说不清,我们先把他们带回房间里休息,稍后我再和你解释。”


       炼狱杏寿郎听灶门炭治郎语气急如风火,还想问明原因的念头立时收回。

       宇髄天元身型过于高大,灶门炭治郎也在扶着我妻善逸空不出手帮忙的缘故,炼狱杏寿郎虽觉着自己身体强壮,身高差距所迫也由不得一人单枪匹马行事,见此情形,他只好速即下楼去唤来一位伏隐队的队员到二楼来,命人和自己一起搀扶着宇髓天元回到了住房。

       宇髄天元未曾料到,他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没让他的队员看见,反倒昏迷后被两人搀扶着回屋子的景象仍然给伏隐大楼大厅里的几名工作的手下观看尽。

       那几人见炎冥队队长行色匆匆,他们的队长更是晕倒不醒需人半扶半扛出去,本想一通紧急电话联络紫藤队的队员带来担架好把人送去尽快治疗,谁知队长的好兄弟炼狱杏寿郎却说他并无大碍,只是这几天为案件伤神没休息好,还不许他们声张出去。伏隐队队员们见炼狱杏寿郎直言厉色,又想到他们队长为人,到最后即便再担心,心想的法子也就此作罢。

       信任灶门炭治郎的搜寻能力,没跟好友去找我妻善逸的嘴平伊之助此时呆在炼狱杏寿郎安排好的客房里怡然自得,高档的卧房自然比乡下银山又为破旧的小屋里舒适不少,刚躺在软床上,他便因身下暖和的被褥和舒服的软塌渐渐生起了睡意。然而可惜他呼噜方响,就被响亮的开门声和来人的呼喊叫清醒。

       嘴平伊之助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原以为有危机迫近令他来一场久违的战斗,最后满心期待竟变成了无事发生,炼狱杏寿郎和灶门伊之助扛了一个人和一只妖回来,那只妖即是先前乱跑出去的我妻善逸。

      “纹逸怎么了?”

       嘴平伊之助下床去到我妻善逸身边瞧他情况,见狐妖晕晕乎乎还闭眼傻笑,再看有另一名人类被炼狱杏寿郎带进来,立刻猜想我妻善逸八成闯祸了。以前他和我妻善逸在银山时亦好玩,经常忍不住从灶门炭治郎的家里跑出去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类一点惩罚,时而让灶门炭治郎十分头疼。可来了东京以后,他看在那位金发大好人的面子上想着先收敛一点再出去玩,没想到我妻善逸反有些憋得慌先跑了出去。不过,嘴平伊之助心里暗自调侃着好友不厚道,依然担心眼下我妻善逸的情况,因他闻到了我妻善逸的妖力正逐渐消散。

      进门后的灶门炭治郎拉过疑惑的嘴平伊之助,小声告诉他:“他好像吃了巧克力,还喝了酒......”

       “什么?!意思是他自己偷偷溜出去偷吃东西了?” 

       结果嘴平伊之助嗓门过大,坏了灶门炭治郎想暂时隐瞒事实的想法。嘴平伊之助甚至想上前去狠狠敲醒我妻善逸,最终灶门炭治郎拦了他下来。炼狱杏寿郎被他们的声音引去了注意力,把宇髓天元安置在床上后困惑地看向一人一妖。

       “灶门少年,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了吗?”

       灶门炭治郎双手紧锢嘴平伊之助欲要冲上去痛击狐妖的身体,劝他不许这样做后面对炼狱杏寿郎的疑问。

       这要怎么解释才好?

       灶门炭治郎挠腮撧耳,心急火燎,回头对上炼狱杏寿郎的目光,想诚实道出事实的他,认为无论如何,这件事的确是我妻善逸有错在先,但担心炼狱杏寿郎因此会对他们有所误解,依旧在心里要拟起恰当的语句,飞速思虑怎样才能让对方在此事后对他们没有偏见。

       妖怪终归和人类不同,不仅是个体的存在,生活的方式,就连性格和思考方向均和普通人有所出入。或许在它们认为这件事这并没有严重后果,就开开玩笑罢了的时候,往往给其他人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灶门炭治郎叹了口气,不知出门来旅行一趟究竟是对是错。

       炼狱杏寿郎见少年犹疑不说,心里猜到他可能是担心我妻善逸对宇髄天元下手一事会让自己责怪他们,随后爽朗大笑一声,道出让他安心的话。

       “没关系,灶门少年你尽管说,既然宇髓没出什么大问题,我也只是想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而已。”

       听炼狱杏寿郎善解人意,灶门炭治郎深红的眼眸中彷若群星闪烁明光,想他真是好人,心间充斥感激情绪,之后冷静一会儿慢慢解释道:“善逸他是只狐妖......”

       “然后呢?”

       “狐妖向来比较贪吃,善逸又喜欢甜点,估计是来的路上闻到了喜欢的味道,经不住诱惑跑去偷吃了一些,结果不小心刚好尝到了巧克力还有酒,真的很抱歉!”

      一些人类既有好吃懒做的个性,那妖怪亦不例外,炼狱杏寿郎即刻明了这点。

       “原来如此。”

       炎冥队队长闻言大悟,同觉得我妻善逸那迷迷糊糊的模样就是碰酒糊涂了。他想起来在几天前,宇髓天元曾经和他说过有一位华族千金送来了许多国外的昂贵甜品在伏隐大楼放着,他当即认为我妻善逸或许便为偷吃了那些东西才会如此。他听到酒这一物不觉得奇怪,但后来奇怪灶门炭治郎为什么还说了巧克力。

       “他不擅长酒,也不擅长巧克力吗?”

       “额.......没错。”灶门炭治郎无奈道。

       对于它们妖怪来说,酒倒不会有威胁性。但凡胜些酒力,可千杯不醉的妖怪比比皆有,可是,巧克力却是它们甚为忌讳的一种存在。

       妖怪不能吃巧克力,一旦吃了这种东西,妖怪的妖力就会渐渐消散,浑身发软,这也是父亲以前跟他再三强调到人间的注意事项。有些东西人类吃了没什么问题,可妖怪吃不了,就像拥有驱邪能力的桃干一样。那时,父亲还带回了一些巧克力让他和弟弟妹妹们闻了味道,令他们记住了这味道并提醒说以后千万别碰,弟弟妹妹们还难过这么好的食物妖怪为何就吃不得,实在可惜。

       巧克力对妖怪是深藏毒性的甜蜜诱惑,但凡触碰,自己反而先被它融化。是以妖怪有两大碰不了的食物,一个是桃类,另一个则是巧克力。

       “善逸不胜酒力,光是沾上一点就不太清醒,他会这么做肯定意识不清,还请炼狱先生不要怪他。”

       “我妻少年是在给宇髓灵视力么?就像之前你和我那样?”

       想起我妻善逸趴在宇髄天元身上恋恋不舍地啃咬他的嘴唇,炼狱杏寿郎直接将其联想为赋予灵视力,没把他们这个惊人的行为当作其它、比如产生情爱不由自主的举措。

       好不容易暂时忘却自己燥人动作的灶门炭治郎顿时言语吞吐,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嗯、嗯,应该吧......”

       然而,嘴平伊之助势要破坏两人之间的好氛围,在一旁再度扰乱了灶门炭治郎千辛万苦要圆下去的说法。他两手一摆,根本不在乎那些诚实的话会拆了好友的台,指着昏迷的宇髄天元说:“我感觉不是哦。纹逸有吃巧克力,巧克力会使妖怪暂时丧失妖力,他又碰了酒,这一来二去全是他吃不得的,所以他可能觉得不舒服,加上脑袋不清醒控制不了自己,路上就抓了这个人类就去吸了他的精气想用来恢复妖力吧。”​

       “吸精气?!”炼狱杏寿郎惊讶道。

       “伊之助!”

       灶门炭治郎听着嘴平伊之助口无遮拦,急忙上前想制止他想继续帮炼狱杏寿郎解释的意思,而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伏隐队队长终于醒了过来。

       宇髄天元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浑身乏力。他尝试着使劲摇晃头部让意识清晰,随后想起他此刻的病因————他被一个生物扑倒在地强吻,然后晕了过去。

       对了,在晕过去之前,除了他认知到自己被强吻,他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

       “啊!”

       宇髓天元睁眼醒来后起身,首个目光就停留在了不远处瘫在椅子上好似做着美梦昏睡的我妻善逸身上。他看见金发少年的头上确实有他在昏迷前见到的尖耳朵,还有这时看清了他身后居然有几条绒毛大尾巴垂在椅子两侧,讶异大叫一声后发现了好友炼狱杏寿郎恰好在身边,不顾多重疑惑在前,马上拉住人喊。

       “炼狱,有妖怪!”

       “你能看见?”

       “我当然能看见!”

       炼狱杏寿郎本想问宇髓天元现在感觉身体如何,但看他如今好像精神不错,即放下了担心回答他,还得知了他也有了灵视力的好消息。

       “你就这么冷静?”看炼狱杏寿郎丝毫不惊讶有个长着狐耳狐尾的少年在房间里,宇髄天元茫然问。

       “我们之前就见过了,而且不是你让我去的鱼糕相谈所吗?”

       “那里真有妖怪?”

       “是的。”

       好吧,原来他的情报依然准确,甚至准确的渗人。

       宇髓天元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镇定一些,想他早在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下可不能大惊小怪,否则颜面丢尽不好。可事情真发生在他面前,他一个从小到大都相信无神论的无神论者照旧难以接受了点。

       无视了屋子里另外的一人一妖,宇髄天元下床后走到我妻善逸面前,蹲下身来,仔细端详他。兴许是觉得光看见还不够,宇髄天元止不住好奇伸手去摸我妻善逸的耳朵,还往外揪了一下,想知晓它是不是真长在少年的头上,使在一旁的灶门炭治郎看下来有些着急,生怕他会把我妻善逸的耳朵揪疼。

       宇髄天元把我妻善逸的耳朵摸遍,又下手去拽了下他的尾巴,弄得仍昏迷的我妻善逸吃痛不满地呜咽一句。犹如晴天霹雳,宇髄天元听到后立刻松了手站起来,瞠目结舌。

       等宇髄天元自己把我妻善逸看够,缓过神来才发现屋子里有两张陌生面孔,短吁一气,问到炼狱杏寿郎:“这两位是......”

       炼狱杏寿郎走到灶门炭治郎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介绍道:“这位就是灶门炭治郎,鱼糕相谈所的老板,另一位是他的好友,嘴平伊之助,你面前的那个是我妻善逸。”

       宇髓天元打量起灶门炭治郎来,感觉他模样还算正常人类,但看嘴平伊之助寒冬里光着上身再带野猪头套样子怪异,便心有疑惑。

       该不会......

       “俺也是妖怪,和这个家伙一样。”嘴平伊之助不待宇髄天元开口问,察觉他怀疑的眼神,率先为他打了一剂预防针,好给他时间理清思绪缓过来。

       “炼狱,你干嘛把妖怪带回队里?”

       尚未明了只有他和好友能看见妖怪的宇髄天元急问道。他不在意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还在这会听着尴尬,认为炼狱杏寿郎这做法着实不妥当。在队的许多人尽为曾经的他们相同的不信妖怪一说,这时全然不顾后果要将世界有妖的真相大白于公众前,未免有些考虑不周,很可能引起过大的骚动。

       炼狱杏寿郎看见宇髓天元满脸严肃,随即笑他别紧张,事情没他想得那么严重。

       “放心,这两位是灶门少年的好友,他们都是好妖怪,没事的。

       人类和妖怪还能成为好朋友?有点荒谬。

       宇髓天元将信将疑地望着炼狱杏寿郎,又看向灶门炭治郎,观察了他片刻。想起得来的情报处处显示鱼糕相谈所的老板不是坏人,再有好友保证,于是稍稍放下了戒心。

       “这位先生,请问你和善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将事情的所有经过看全的灶门炭治郎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走廊上那般,固然可能真为宇髄天元偶然路过,灶门炭治郎也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是以问。

       宇髓天元听灶门炭治郎问自己晕倒的原因,不好意思地捂上了嘴,静了片晌,才愿意说:“当时我接到队员的电话告诉我炼狱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他,结果就被这家伙扑倒强吻,之后正如你们所见,我晕了过去。”说完,宇髄天元感到自己被妖怪亲晕这事非常丢脸,有些难为情地撇过去脸。在过往,他在情事上的技巧怎么说都不可能让他被人亲到没了意识。

       在场的其他人和妖怪听闻后尤为诧异,嘴平伊之助更是由于宇髄天元可能证实了他的猜测,不由得翻翻眼,感叹:“纹逸不愧是狐狸。”

       “狐妖吗?”听到这句话,宇髄天元注视着我妻善逸的狐狸尾巴,喃喃道。

       “看来都是误会,善逸他不小心吃了巧克力,还有酒,迷糊不清才给先生添了麻烦,实在是抱歉了。”灶门炭治郎为我妻善逸的行为向宇髄天元道歉。

       “巧克力和酒?”宇髄天元听了,忽然想到,“莫非他吃了我放在大厅的酒心巧克力?”

       宇髄天元有好几盒价格不菲的酒心巧克力,是某位爱慕他的华族千金硬要送给他品尝的,他不爱吃甜点就随意放在了伏隐大楼的一楼大厅。

       “我也这么猜测。”炼狱杏寿郎在旁边附和。

       “可大厅都有我的手下在,他是如何做到的?我还上了锁。”

       鬼杀组三栋办公大楼一楼均有数名队员看守,不说进门非自己人必要通行证明,有时就连其他队的队员来都还要通报一声才能进入,像我妻善逸大摇大摆跑进大厅撬锁开柜偷吃他的东西,宇髄天元简直想也想不通,认为那妖怪可能是给他的手下施了障眼法。

       “因为普通人看不见妖怪。”

       “哈啊?”宇髄天元听炼狱杏寿郎解释半句话又不解释完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视线触及我妻善逸,微眯起眼,问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他醉了就会乱亲人?”

       “不,是他吃了巧克力使得妖力退散,又因有酒精喝醉了迷糊,刚好碰到你这个人类,他克制不住自己就想吸你的精气恢复妖力。”

       “吸我的精气?!”

       伏隐队队长的反应和刚才的炼狱杏寿郎同样,因嘴平伊之助的话语震惊。他舌桥不下望向我妻善逸,当即明白了他头晕目眩的原由,原来是妖怪吸他体内精气想要榨干身体,也不知道他这样遭一回会老上多少岁,少活多少年。

       不过......

       宇髓天元凝视起我妻善逸熟睡的面庞,情不自禁用手抚摸过被他亲吻过的唇瓣,莫名勾起嘴角,解颜而笑。

       “炼狱,你待会必须要给我详细说清你去银山后的所见所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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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3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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